2014/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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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時間追逐在生命的邊緣
李瑞男攝


        敲邊鼓湊熱鬧,碰觸的攏是生命的火花,根本不會去想到有一天也要經歷生命的邊緣。生命原本就是一個無從解釋的奇蹟,永續的傳承更是神奇,它是一個無解題,無時令、無跡可尋的,它或許熱鬧喧嘩、或許靜默孤寂,必需走過才知,也只有走到盡頭才會清楚明白。
        歌德說:「生命最重要的是生命本身,而不是生命的結果」
        聖經出埃及記內記錄以色列人出埃及的例子,是上帝透過40年的過程訓練人的順服、吃苦、信心、信靠。我們在字面上所看到的行經40年的曠野,不也就是我們人生“生命的曠野”的過程嗎?40年讓我們經歷了一個世代嗎?還是二個世代了?
        畫畫的學生常常會困惑的說:「不知如何創作啊!」「該如何下筆啊?」   的確第一筆是一件困難的事,這與我們在從事未曾做過的事所感覺到的困難是完全一樣的。繪畫生命是經過長時間的作畫,加上不斷累積的成果。如果套上歌德的說法,重要的是畫作本身的藝術性,這,與生命的邊緣有何相干?的確是有重大的關聯,君不見每一幅畫作都是藝術家用生命刻畫出來的?寶貝得很呢,不是常常感嘆生命的不確定性嗎?那麼藝術家的創作不就是「與時間追逐在生命的邊緣」?創作或許不在乎是否生命的滯留,畫者卻絕對在乎創作本身的藝術價值的存留。生命或長或短與創作的藝術價值雖有些許的意味情懷在內,卻沒有絕對的對價關係,它不是決定價值的對決條件。一個沒有經歷“生命曠野”磨練的生命要從何拼出火花來織染在畫布上?或是譜出感人的旋律?「面對人生的災難」,有人不支倒地、有人正面迎接、有人隨時有著心理準備接受不知何時會來臨的考驗,這不是只有藝術家才會面臨的專屬境遇,人生的考驗是對於每一個生存在世的人,不管是信奉哪一種宗教,無人能倖免,或許不同的宗教信仰會產生不同的體驗與經歷,或許不同的成長環境會有不同的反應與面對,總之,經歷是一回事,如何面對、如何走過“生命的曠野”,在生命的歷練上能否因此拼出火花是另一回事。這在藝術創作上,不論是音樂、繪畫或是文學上,都是有跡可循的,那些會觸動人們心深處的作品,必然是先感動了創作者之後的成果。這,不也就是藝術生命的觸動嗎?著筆至此不盡感慨萬分乃至心有戚戚焉。
        如果換另一個角度來看,那些賽車者、鬥牛者以及在橫跨國界瀑布上的走鋼繩者,看似無視于生命的畏懼卻是面臨邊緣的千鈞一髮。給于觀賞者的感覺則是完全不同的兩樣情懷,一個是高度緊張之後的舒一口氣,另一個則是長久深遠的感動。
兩者都是與時間追逐在生命的邊緣,卻展示出生命邊緣永續的片段與長存。在舊約聖經的以賽亞書中寫到希西家王在病危時求告上帝要求多存活15年,上帝竟然答應了王的要求,如果,我說的是如果,當然有很多時候我們能傲然地說出事後的先見之明,因此我要再次的強調說“如果”我們能預知後果,有多少人會好膽勇於強求?生命原不操在於人的手中,當臨界於邊緣時,葉克膜也不一定承擔得起回生的作用。那麼,在那個霎那會是一聲嘆息?被迫?無奈?有可能是欣喜的?期待?年齡也不是用來制約的時間點,那麼,就是時間本身嘍。那是在如剃刀般的邊緣嗎?如何超越那個時間?作為藝術家的好處,用創作所展現的藝術生命作為一種另類的生命延伸,啊!哈!或許就是為啥咪藝術家能瘋狂般的進入創作的漩渦中癡迷潑灑樂與色彩共舞吧!時間就在繪畫者的手中,又何必去擔心邊緣不邊緣?那就讓邊緣任由它自己去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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