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愛藝者的要求,特別將此圖列入文創圖例
有夢最美,可不是?哪能無夢?夢中的飛翔無憂無慮、海闊天空即或是天馬行空的胡想或是海市蜃樓般的空思夢想也還是有夢勝於無夢啊!乍醒的無解、夢中存留的笑醞還是最美無比。
2014/07/29
2014/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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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畫家林憲茂一席談
林憲茂,1955年生於台中大里的一個醫生世家,理所當然的,勢必要承接懸壺濟世的續傳使命,卻出乎期待的走入了不容易為家裡的長輩接受的藝術生涯。人生有許多的選擇,在人生需做的許多選擇裡,或許冥冥中,也有些許的命定或天意吧!他,決定走入揮灑翩翩的彩色人生,卻選擇了單打獨鬥,也不循既定的傳統教育機制或是師從與流派,在那個時代環境要破繭是筆者可以想像的困難,而他卻能早早的就立足於省展機制,並在22歲就做開了人生的第一次個展,他是不是畫家中最早作出個展的人?至少可以確定他的意志堅定、雄心勃勃,這個絕對是成為畫家的一個重要因素。難得畫家撥忙到洛杉磯探親之際,約了時間一談;
筆者:「歡迎來到洛杉磯,常來嗎?」
林:「我這是第一次來。」
從畫家臉上看不出時差的困擾,佈滿友善的笑意,釋出一份真樸、一份謙和,還真讓人難以與他那充滿能量動態的畫面契合。筆者對畫家繪畫的心路歷程與創作的結果充滿極大的好奇。
筆:「請問,在你從事繪畫的過程中,是否師承過哪一位畫家?」
林:「沒有跟任何人學過。」
筆:「意思是你一路走來,都是自學?」
林:「是的。」
筆:「能否請你談一下,說不定可以作為想要自學者的鼓勵?」
後來,我去圖書館根本不需要圖書證就可以自由進出,所有與美術
相關館藏的書籍都被我翻過好幾遍了,從印象、野獸、到現代等等,
有好幾位畫家的表達方式深得我心。比如說 Raoul Dufy, Pablo Picasso 等
等。」
事實上在四十幾年前,除了日本印製的成套畫冊(當時筆者已經在國中任美
術教師,都得儉腸耐肚才有辦法買到一本,教了四年書,也只能選擇性的買了六本而已)。醫生的兒子,臂膀應該較旁人大些吧!
林:「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自己,並沒有從家裡得到任何的支助。」
筆:「在轉變到半抽象的繪畫方式之前,曾經畫過素描或寫實?」
林:「有啊!也是自己摸索畫的,而且,我常常會在同一個題材畫很多幅,
因為這樣,就會很熟悉那個題材,就很得心應手,畫得很順”
秀出了幾張在俄羅斯旅遊時畫的聖彼得堡的素描,非常的寫實,可看出他深厚的功力。」
在知名的畫家中像夏戈爾(Mark
Chagall),也不是傳統出身的畫家,他作畫的習慣也是在同一個題材上畫許多不同的構圖,到最後,再取決一個他最喜歡的來完成,這樣的畫法我也曾在巴黎郊區莫內的美術館看到,幾乎整個館找不到一幅已經完成的荷花,而且每一幅都是一個牆面那麼大的號數。我想,或許這是林憲茂可以自學成功、出衆的絕招吧!
當我們看到梵谷畫面上的氣動是那樣的讓觀賞者為之悸動,或許,我們可以說,
林先生的舞魅系列充滿律動,讓人不自禁的要與之擁舞,是那麼生動吸睛。這樣的轉變豈是出於畫家創作時的偶發性?還是因為技法遇到瓶頸被頂住了?
林:「這麼說吧!當同一形式的畫法到達某一階段,思考方式無形中就會開始轉變,我想,一個繪畫方式的轉變,是出自於一個理念的改變,之後表達方式隨之改變,雖然觀賞者或許看到的好像是我不意中的揮灑筆觸,卻是我經過一番思慮過後的理念表達。那是源自於舞者所給予的感動,再經過心靈的轉折所流露出來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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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素描 |
藝術家的天份是上天的加持,而後天那些來自賞識者的鼓勵,對於藝術創作者也是強有力的支撐,讓我們來聽聽畫家怎麼說:
林:「在我繪畫的過程中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歷值得我一再的提起,事實上它也是在事情發生的十幾年後才輾轉由別人口中得知的,雖然那位與這件事有關的當事人已經往生,至今回想起來,特別感恩,也特別點滴在心頭。記得是我參加第31届的省展比賽,那時因為年輕經驗少,畫框做得不夠堅牢,在初選時就已經是畫與框脫離而被放到角落邊去,通常發生這種情況,想要入選,大概就沒啥希望了,卻被獨具慧眼的席德進畫家再取回放入評選,他是當時的評選之一。也因為他的取回,我的畫入選了。這件事讓我得到很大的鼓勵,從此我更認真努力的在畫藝上求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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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世紀 |
筆者曾在文章中提過,作為一個藝術創作者,60歲是一個繪畫能量爆沖的分界線,林憲茂能越過籓離在繪畫上走出自己的獨特風格,更上層樓應該是指日可期。
2014/07/20
2014/07/14
2014/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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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傳道的祖父許有才牧師受聘在台灣屏東長老教會牧會32年之久,父親許輝世牧師是許家第二代牧師,於1969年受聘到巴西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慕義教會牧會,隔年1970年牧師娘才帶著子女們移居巴西與父親團聚,計許輝世牧師自神學院畢業後事奉約50餘年,引起我想要關注的,不是他們許家有三代的長老教會牧者,而是這位許傳道講道時一口標準的台灣話,我一直以為許傳道的講章是用羅馬拼音寫的,因為我聽說他的中文不及台語,而根據牧師娘的說法,許傳道的講章是用英文寫的,每個禮拜的講道等於是現場做自己的即時翻譯。哇!那就更讓人開眼界嘍!
傳承
去年(2013),洛杉磯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聘請到,刻正在準備神學博士論文的許惲哲傳道來教會幫忙。而在他獲得支加哥三一神學院的神學碩士之前,其實已經在巴西非常不容易考進的聖保羅大學醫學院(USP
) 讀完醫科並完成訓練,也在醫界開始服務。
許傳道的祖父許有才牧師受聘在台灣屏東長老教會牧會32年之久,父親許輝世牧師是許家第二代牧師,於1969年受聘到巴西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慕義教會牧會,隔年1970年牧師娘才帶著子女們移居巴西與父親團聚,計許輝世牧師自神學院畢業後事奉約50餘年,引起我想要關注的,不是他們許家有三代的長老教會牧者,而是這位許傳道講道時一口標準的台灣話,我一直以為許傳道的講章是用羅馬拼音寫的,因為我聽說他的中文不及台語,而根據牧師娘的說法,許傳道的講章是用英文寫的,每個禮拜的講道等於是現場做自己的即時翻譯。哇!那就更讓人開眼界嘍!
追溯北美洲早期的移民,除了顧肚腹,移民也尋求宗教信仰在靈性上的慰藉,再來,就是關心第二代的教育,除了適應新環境與語言之外,還不忘母語的傳承,特別是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作禮拜的會友。記得二十幾年前第一次帶女兒返台探親時,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女兒講的一口標準台語,反而是與住在台灣她的表兄弟姐妹們無法溝通,女兒的表兄弟姐妹們為了想要與她溝通,在短短的一個月裡,拼了命學台語及英語,這下子可樂壞了阿公與阿嬤。其實,洛杉磯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也曾於十幾年前刻意開班羅馬拼音的教學課程,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卻無疾而終,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大家都知道,語言文化的傳承絕不是一、二年的短時間內可以完整接續的。
禮拜日在教會看到許傳道的父母(牧師與牧師娘),趕緊去問候,盼能從她得到答案。許牧師娘溫文和氣,說起話來清晰、條理分明、頭頭是道
; 其實筆者請益這個問題,主要還是因為自己也是阿嬤升級者,用人生的剩餘價值幫忙照顧孫子,總是在內心裡想著,如何讓呀呀學語的小孫子能學會台語?並能持續的講。許傳道在說葡語的巴西成長、就學,卻還能說得一口道地的台灣話,牧師娘手中一定持有那把能開啟筆者好奇之鑰匙。
筆者:“請問牧師娘,許傳道在說葡語的巴西長大還能說得一口標準的台灣話,是否請您談談教台語的經驗與撇步?”
牧師娘:“好的,因為我們自己本身很重視母語的傳承,我們希望子子孫孫都能代代相傳將我們這麼美的台語傳承下去,因此,我們在巴西牧會的教會與家庭都很關心、重視台語的教學。”
筆者:“請先談談您們教會採用的是哪一種方法?羅馬拼音、台文亦或………?”
牧師娘:“啊!我們採用的是羅馬拼音,就像以前台灣的某些長老教會利用暑假期間,短短的兩個禮拜的密集上課方式。在巴西的慕義長老教會則是從小教他們讀羅馬拼音,等他們學會,長大之後,教會就在每個禮拜日安排年輕人上台讀經文、司會等事工,讓他們有不斷練習台語的機會,一直到今天,巴西的慕義長老教會都還持續的這樣做,我覺得這個方式蠻好的。”
筆者:“那麼,在您的家裏呢?”
牧師娘:“在家裏,我們每天晚飯後,一定有一個至少20~30分鐘的家庭禮拜,我們會用羅馬拼音先讀一段經文,之後從年齡最小的開始分享,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在哥哥姊姊講話之前先講出自己的想法。之後,還有一段時間,讓他們分享當天的生活經驗、不論是喜樂、感恩、委曲或者需要彼此代禱等等事項,我覺得這是一個家人相互之間的關懷或在信仰上互相的支持與平撫心中的創傷等等很好的時間,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教育時段。”
筆者:“的確是非常好的方法,但是,在他們長大都離開家之後,如何能再持續?”
牧師娘:“感謝主啦!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每日的家庭禮拜、用羅馬拼音讀聖經,當他們離開家去聖保羅讀書時,我們在那裡買了一間公寓給他們住在一起,因此在那段時間也都持續的做家庭禮拜。事實上,在他們離家之前,從他們入小學的第一年開始,我就給他們安排每日的生活時間表,在早餐之前靈修,餐後再去上學。長大後,雖然各自就讀不同的學校,對於個人的靈修都很用心沒有間斷,因此,他們的台語都還能保持進步。另外,在慕義教會的主日禮拜是全家大小齊聚一堂用台語做禮拜,禮拜後才各自分開上主日學,在主日學裡也一樣都用台語教學,朋友間也都用台語對話,或許這是另一個加強他們持續台語的祕方吧!”
筆者:“謝謝牧師娘,聽起來,這個撇步就是我們在對的事上要堅定,並堅持的做下去是吧!”
牧師娘
: 「是啊!」
筆者:「據說,許傳道在語文方面得到神很大的賜福,除了台語、葡語、英文之外還有希伯來語、亞蘭語、希臘語等等,另外還有………?」
牧師娘:「的確,他在語文方面得到神很大的賜福,他的希伯來語、亞蘭語、希臘語以及法文與德文是神學院的必修科目,主要是為了加強對聖經做最適當的詮釋,他曾經受聘在北加州聖荷西的海外神學院教希伯來語及希臘語等。至於中文方面,我想,應該可以應付一般的會話吧。」
謝過牧師娘,筆者回到家之後用了些許時間思考一些問題,到底是因為我們移民在外定居,讓我們警覺到台語傳承的重要性?還是環境的變遷與生活的繁忙、再加上壓力的逼迫,就隨子女孫兒的喜愛任由他們去了,會是這樣嗎?抑或是世界村之業已形成,語言的共通性已不再令人有傳承的負擔?或者,學習不是問題,問題是,當學會了之後,有多少練習的機會繼續的說、應用?如果都沒有,又如何讓學習者有那種想要更上層樓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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