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創作臨界的隨想
提到
“藝術”這兩個字,往往會讓人豎然起敬,就好像她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難以測透的而怯步不敢去觸摸.藝術嘛,也的確是有比較高深的意境,她屬於精神,或者說心靈,或者說哲理的境界.說玄嘛,不玄,說她通俗嘛,又不怎麼通俗,她就好像臨界於一種漂浮的,不著邊際的一種理想.這樣說她卻又好像迂了她崇高的特性,可再怎麼說,不管臨界於何種境界,她必須型現於某種形式,而那些創造藝術者也是人嘛,總也得隨俗,吃,喝,拉,無論如何也不能壑免.
當一個人,特別是一個敏感的藝術家,遭到不可預期的刺激時;有可能是災難,有可能是遭遇什麼特殊情況,這些個刺激下所產生的幾種不同的反應,或迴響,可能影響他或許從此衰靡不振,或許隱沒,或許激起生命的浪花,或許精神錯亂,或許有許多的無法預計的或許……如此看來生命好像是不受點刺激就看不見擦撞的火花似的.再者從一個人對事的反應,讓我們看到人性的微妙;有人是越戰越勇,卻有人是一點也不能受到刺激.如此看來好像某些人是冥冥中要注定淪為藝術家別無所擇似的.然而在這許多的不確定性中,卻有一個非常確定的,是對於藝術的敏感度.一個不可預期的困境很可能就是一個激起創作浪花的臨界,衝力愈大,激盪出的浪花也愈大.若我們把那個衝激點叫做敏感度的顯現點也是無可厚非吧!一個愈銼愈勇的生命愈能創出高境界的藝術作品.刺激可能來自內在或外在,不管是內在或外在,它都會是一個改變生命的轉戾點.如果這個臨界出現的剎那能產生帶動心境的升華那也就是藝術創作的啟動點;梵谷因為受到情感失落的刺激而在繪畫的不歸路上畫出震撼人心的創作,哥雅卻正好相反,在被點燃的愛情火花中繪出動人心魄的舉世名畫,或許讀者會質疑,這種東離西的差距怎麼會造成相等的結果?這就是所謂臨界刺激的效應.或許也有人會質疑,筆者把藝術說得太簡單好像只歸納於一個刺激所帶出來的反應,豈不太委曲了?
的確,藝術雖不至於高不可攀,卻有他的特殊性與特質,因此人人可以是觀賞者,卻不見得人人都可成為藝術家,這樣說不是要刻意的排他,而是特性使然.在門外者不必因此氣餒,已在門內者也沒啥好驕傲的,因為藝術的表達是屬於非常個人的心與腦的激盪所產生出來的東西,難以言喻,雖常常我們會在演奏會前聽聽樂曲解說,或在畫展中聽聽畫者的圖說詮釋,筆者認為最好的解說是通過欣賞來直接獲得.
生命本身是一個無法說清楚的奇蹟,卵子與精子若無碰撞結合的機會,再多的卵子或精子都無法成為一個奇蹟.而漫漫人生,說白了是奇蹟的延伸.有人說緣份,有人說命定,有人說靠意志.無論如何在整個大舞台中任誰也搞不清到底是誰在台上又是誰是在台下?刺激產生反應,帶動創作逬出藝術的火花,臨界點的歸依是讓欣賞者看到作品,再說白些,作品是一個橋樑,架於創作與欣賞之間,如果無法在兩者之間達成某些超越文字或語言的共識,就會產生對牛彈琴的遺憾.在筆者的淺識中舞蹈可以說是一個較完美的藝術詮釋.欣賞者透過舞者在無形的音樂上以有形的舞姿,也可說是結合色彩與形象把一個平面用立體的形態以穿越時空的方式表達出來.雖不盡然每個人都會有同樣的感受,而可以想像的,沉浸於某種氣氛的欣賞者大部分是能接受被柔性推銷的. mm……這算是置入性的行銷嗎?不是的,欣賞是一種自主性極強烈的個體行為,她不可能被強行接受,但是有可能與認知有關.特別是像那種天馬行空形而上的意識形態,穿越時空是屬於一種特別的認知,她或許天生使然,環境所輔成,也可以是某種程度的培養,無論如何她與創作者一樣都是深具自主性所使然.其間的不同在於臨界點.所謂的臨界點的刺激與反應,通常多呈現於創作者,至於在欣賞者所產生的迴應則屬於第二層次的反應,因此與臨界點無直接的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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